修建太青山门水库背后的故事

文/龚道育

修建山门水库之前,澧县西北部丘陵山区由于常年干旱缺水,《澧县志》多处记载:“大旱无雨,浮涧龟圻,菱芡野菜觅采都尽,饿殍载路,流亡甚众。”

最典型的界岭公社有2万多人口,5万多亩田地,是人平有2亩半地的大公社,可是就在这个人平土地最多的地方,年天旱时,大大小小的堰塘都干了个底朝天,堰底翘起一片片干裂的泥片,象铺了一层多边形的瓦坯。

应插晚稻3万多亩,因缺水只勉强插了1.1万亩,并且只有亩有一半收成。这个公社当年对国家无贡献,人平只有斤口粮。8月份无水插晚稻的1.7万亩田,因干得耕不动,党委书记陈彰嘉带领群众挖板田种秋荞、种菜,生产自救。许多地方人畜饮水都发生严重困难,出现人畜争水的现象。有一位农民早晨从远处堰塘舀了一担水,往家里挑,半路上被一头水牛拦住,老农民怜悯牛,放下担子说:“畜牲,让你喝个够,我再去挑好了。”牛伸进水桶里把水喝光了。旱情何止这一个公社,地处山区的金山(火连坡)、马溪、闸口、王家厂等公社同样如此。为解决这一地区干旱缺水问题,杨汇泉多次深入到这一带地方,同群众座谈。有些群众悲观地说:“我们这里有史以来就是靠天吃饭,谁也没有办法。”可杨汇泉不相信找不到解救的办法,他说:“一方土有一方水。水土是不分家的,一方水土养一方人。”他同水利工程人员踏遍这一带山山岭岭,有一天他们走到山门时,只见两山对峙,一条溪水在山间汩汩流淌。“这溪里的水流量大不大?”杨汇泉问当地的干部。“平时不大。暴雨时发山洪时就大,都流到王家厂水库里去了。”“这里的地势有多高?”杨汇泉又问同行的县水电局干部。那干部也记不清具体数据,只是说:“比界岭公社所有的山地都高。”王家厂区委书记尹宏烈说:“山门两山之间距离仅18米,里面是盆地,可以修个水库。可是有人说这样拦了王家厂水库的来路水。”“如果修水库有价值,拦了也不要紧,拦在高处,高水高灌嘛!”杨汇泉说。“山门水库集雨面积受了限制,水源不足。”有人提出要从太青引水入山门,解决山门水源不足的问题。为此,杨汇泉、吕定元、尹宏烈、葛君等人沿太青、马溪察看,将太青水库原计划在马溪司命台的坝址上移到叶垭。沿山开渠引水入山门,长藤结瓜,梯级开发,共称为太青——山门水库,并要葛君组织人抓紧测绘,拿出设计来。可是这时候,原定的毛里湖撇湖工程省里已经批准,并拨款80万元,正由鄢维保组织领导班子开始在李家铺公社做准备工作。一年一个县同时搞两个大工程,力不能及,必将顾此失彼,一事无成。杨汇泉在六月十二日带领白衣区、社领导和水利工程人员围着毛里湖转了一圈,感到撇洪区工程大,受益少,对它的效益还看不准。可是毛里湖撇湖工程,上级的投资款也来了,工棚也搭了,现在要撤下来去修山门水库,部分干部和水利部门的同志一下子还转不过弯来。杨汇泉同志说:“省里批准的工程也不是不能改的。”他向大家讲了这么几条理由:撇洪工程干成了,按规划虽可缓解4万多亩田的受溃问题。但一是工程量大,五百万方土还怕拿不下来,且难工多,其中包括大湖岔的堵口,还有许多环山的小撇洪渠;二是在施工中要挖压好地好田1万多亩,是否能确保低田不受渍,还是个未知数;三是要建特大电排,目前没有这个力量,不建发挥不了排渍的效益。就凭这几条理由,他要鄢维保和葛君向地区水电局和省水电厅汇报,说服了省、地水电部门的领导,终于答应把准备修毛里湖撇洪渠的80万元投资,转到了修太青山门水库上。年7月27日,县委常委再次开会,研究两大工程问题,决定毛里湖洪工程停建,上太青山门水库工程。由此也可见到杨汇泉善于从实际出发,确定自己的工作方针,看不准的事暂不干,一时干不了的事也不干,经过努力能干的事,就下决心集中力量把它干成。山门水库大坝设计绝对高度49米,为防沉落筑51米,坝顶高程海拔米,坝底在两山之间,长仅18米,但坝脚宽达多米,坚如磐石。蓄水近一亿立方米,输水口在离坝端20多米处的山上凿洞而出,保证了大坝稳固,溢洪道在远离大坝的输水灌渠旁,任何时候都不会构成对大坝的威胁。山门水库工程也是一项“四自一辅”(资金自筹、器材自备、生活自理、工具自带、国家辅助)的工程,同时也是一项“三高一低”的工程,即标准高、质量高、要求高、消耗低。无论“四自一辅”,还是“三高一低”,它们的坚厚基石都是群众对改变靠天吃饭的渴望而爆发的无穷力量。太青一山门水库灌区工程由陈彰嘉任总指挥,带领五万多劳动力于年9月11日打响了第一炮。经过两个冬春的奋战,共完成多万方土石方,完成两座水库大坝工程,架设两座共多米长的渡槽,打通两个总长多米的隧洞,处桥洞涵闸,建成百里的渠道,并且护砌34华里长的岩渠。这工程的完成使马溪、金山、闸口、王家厂、界岭、中武等六个公社8万多亩可以自流灌溉,年年保丰收。

图片:网络

编辑:玫君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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