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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、父亲练武

由于战乱,加上溃兵土匪抢劫,祖父的生意受到很大影响,有时店门一关多天,每天早晚,祖父强迫两个儿子练武。

祖父经常教导儿女要自身强大才能保护家人,好好读书,做个有勇有谋的将才更好。

那时,练武强身之风渐盛,学校教育更是注重体育。读书时,父亲经常带同学来家中玩,有天,父亲放学回来带着一位很英俊的少年,少年进门就很有礼貌地向大人打招呼,祖父也没在意。不料父亲却有点兴奋地说:“爸爸,你猜他是哪个?”

祖父看少年穿着体面,定是个有钱人家的孩子,举手投足大方得体,以为是哪个官宦家的公子,笑着问道:“你爸在哪做事?”

少年说:“我爸爸您认识,就是古堰头开绸缎铺的游先仕。”

祖父一听吃惊不小,忙说:“没想到你也来县城读书了,我和你爸还是条胯朋友,小时上山砍柴,下堰玩水,经常在一起。小子长得跟你爸一样英武,你叫什么名字?”

“他叫游端轩,武功特别好,我打算找他练武的。”父亲急忙答道。

“以前我逼你练武你都不练,这怎么突然转弯了?”祖父好奇地问道。

父亲说:“学校体育抓得紧,前几天镇守使王正雅大人专门来学校召开了健身强民的动员大会,说准备在冬季时,全县学生将举行运动会,我报了好几个项目,端轩说报武术的很少,让我报,他教我。”

游端轩那时住校,在祖父的提议下,父亲邀游端轩住在自家,两人一同练武。在游端轩的指导下,父亲进步很快,他们练武的时候,祖父常在暗中观看,一招一式,干净利落,透着力量,下盘沉凝稳健,气势酣畅淋漓,那如猛虎下山的架势,让祖父心中甚是满意。

也就在这年冬天,澧县几所中等学校,包括九澧女子师范在内的千余名学生,举行了规模宏大的冬季运动会,祖父专门带着女儿前去观看。观看运动会的群众更是数以万计,场面十分壮观。

在响彻云霄的锣鼓声中,各校运动员依次入场,祖父满场搜寻着儿子的身影,当举着澧县中学牌子的运动员快要经过主席台时,眼尖的小姑忙喊祖父:“爸爸快看,哥哥。”

祖父视力差,看到的都是差不多的模糊面孔,这时,小姑指着队伍中间叫道:“爸爸快看,举牌的那个是哥哥。”

只听哨声一响,学生们把头偏向主席台举手行礼,队列中一道红色横幅标语展开了,上书八个白色大字:“强身健体,壮我中华!”学生们同时喊着口号,观看的群众都被这气氛感染,一些孩子也跟着喊口号,待队伍走到面前时,祖父才看清举牌的男孩就是儿子群力,小姑激动地喊了一声“哥哥”。

小姑张群范聪明开朗,深得祖父喜爱,5岁多时就被祖父送到官立小学读书。这几天因举行运动会放假了。

高小毕业后,小姑考上了九澧女师,也正是在祖父的大力支持下,小姑从女子联中毕业后,考取了武昌中山大学,成为从澧州走出去的不多的新女性之一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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